“多谢侯爷……”
霍危楼一笑,又朝她走近了些,她人还未反应过来,霍危楼已将她揽在怀中,他一把将她抱起,又将她放在了书案之上,“如何谢?”
薄若幽只觉自从她抱了他一下之后,此人次次都忍不住要与她亲近些,她有些心虚的往书房门口看了一眼,轻声道:“侯爷……侯爷可不是那施恩图报之人。”
霍危楼听得轻嗤,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盯得她心底发毛,几瞬之后,他忽然长叹口气一把将她扣入怀中,又咬牙道:“今日忍下的,来日我可要数倍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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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花飞22
接下来数日薄若幽都未得见霍危楼, 时节已入四月末,在一片蝉鸣声中,天气越发炎热, 薄若幽想着程蕴之身体不好,便将去侯府的时辰改到了大清早。
本以为清晨许能碰见霍危楼, 熟料霍危楼出城办差, 又连着多日未归, 这般一来,她竟有快半月功夫未曾见着他,唯一庆幸的是, 霍轻鸿的毒瘾发作的越来越慢了。
这日清晨, 父女二人冒着霏霏细雨进了侯府的门,福公公早就候着,将二人迎入客院之后, 满脸感叹的道:“程先生,你不知多不容易, 世子昨夜竟睡了个囫囵的觉, 他自从被侯爷带过来,已有快一月, 这还是头一遭。”
福公公日日贴身照顾霍轻鸿,最是知道他何处好何处不好, 对程蕴之自然更为感激,程蕴之温和笑道:“再坚持下去, 会更好的, 我们邻家那孩子,如今已是三四日才发作一回,平日里看书习字皆无恙, 看着便若往常一般,世子的毒中的深些,要更慢些。”
进了暖阁,便见霍轻鸿靠在榻上,目光有些木然的望着窗外细雨,听到动静,他眼睫颤了颤,却并未朝他们看来,这十多日,他始终如此少言寡语。
程蕴之上前问脉,霍轻鸿十分配合,只是人还是恹恹的不说话,程蕴之也不介怀,待看了情状,便开始施针,施针之时福公公便和薄若幽在厅中等候,福公公叹了口气,“见谁都是如此,前两日国公爷和夫人一起过来,也是不如何说话,我怀疑是不是那黄金膏的毒将世子脑子毒坏了,程先生说过,这毒伤脑子。”
薄若幽若有所思片刻,“眼下只是有些许好转,公公不必着急,世子从前未受过什么苦楚,如今遭难,心境有些变化亦是正常,且他身体不适,自然也难顾得上别的。我看过衙门记载的文书,那些用黄金膏月余的,虽毒瘾重,可未毒发之时,神志都是清楚的,因此公公暂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