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公主殿下好些了,还问起过侯爷。”
霍危楼皱着眉,片刻后道:“待这几日忙完了,我想带幽幽过府一趟。”
福公公眼底微亮,他一时明白霍危楼为何对程蕴之颇为殷勤,赶忙道:“这几日老奴会多问问那边,若公主殿下身体无碍侯爷便可带幽幽去看看,公主殿下也并非每次都会病发。”
霍危楼寻常道:“病发也没什么,我已告诉她了。”
福公公一惊,不免觉出些苦涩来,想到薄若幽知道此事还愿意去,也颇为欣慰,“那……那也好,直等侯爷忙完了户部的案子便可。”
霍危楼应了一声,快步进了书房。
第二日薄若幽陪着程蕴之再入侯府之时,果然不见霍危楼,这日霍轻鸿仍然和前日一般有气无力,毒发之时更显可怜,曾经嬉笑怒骂的面上没了生气,仿佛连活下去的意趣都失了几分,明归澜如今在此已经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陪着他。
待施针完了,明归澜上前来,“程前辈,敢问您可认得家父?”
程蕴之既选择来侯府治病,早已料想到会碰到当年故旧,他略一冲疑,也不隐瞒,“十多年前,是认得的。”
十多年前认得,如今认不认得却难说,明归澜面色几变,仿佛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忍不住道:“当年我出事之时,依稀记得有两位姓程的大夫入府,可是有您?”
程蕴之扫了一眼明归澜的腿,眼底带着些叹息,“是我和我父亲。”
他似不愿多提当年旧事,收好了针囊便告辞,薄若幽自然一并离去,福公公将二人送走,再回来时明归澜便在门口发怔,福公公是知晓程蕴之身份的,上前道:“公子猜到了”
明归澜摇头,“昨夜归家,我问过父亲世上可有厉害的姓程的大夫,是父亲提起我才知道,当年的事我亦是记忆模糊,且当时伤势极重,人都未曾看清,否则,说不定会认出前辈来,这般说的话,程前辈与我父亲,还有些旧年龃龉……”
福公公摇头,“都是旧事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说着微微一顿,“公子这两日可能去长公主府走一趟?侯爷多日未去过公主府了,近来想去探望,公子去给公主殿下诊个脉。”
明归澜自然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