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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楼点头,薄若幽放下那一截肋骨道:“从骸骨上看不出致死伤,极有可能是沉水溺死,这肋骨上的伤势未旧伤,这样的伤至少要卧床养上两三月才会痊愈,倘若当真是多寿,宫里的人多半会记得,若此事也合了上,便可定死者身份。”

她查验了半天,手被冻得无知无觉的,待将护手褪下,便见十指都红彤彤的,霍危楼将她手放在掌中捂着,“差不多了,等路柯的消息,剩下的骸骨还要些时辰,我陪你去衙门。”

薄若幽已尽力,自也不在此多留,待上了马车,霍危楼抓着薄若幽的手放进了自己衣襟里,他手上自然不及他身上暖热。

倘若隔着内里衣袍便也罢了,霍危楼竟让她的手挨着自己胸膛,这令薄若幽面上飞速升起一片红霞来,“侯爷——”

“莫动。”他将她手按在自己胸膛上,“一会儿就暖了。”

薄若幽耳廓也红的滴血一般,“哪需要如此……”

“我只是帮你暖手,你想去哪里了?”

薄若幽更觉羞窘,她指尖恢复了知觉,便能摸到他硬邦邦的肌理,二人到底还未成婚,此刻颇有些肌肤相亲之状,她如何能寻常心待之?

霍危楼眼底生出些笑意,待觉出她双手暖了,便大发慈悲的将她手放了出来,又垂首在她掌心呵了呵,热烫的气息瞬间令薄若幽一阵颤栗。

他慢条斯理理好衣襟,仿佛如此是理所当然,待马车在衙门门前停下,薄若幽面上的红潮才堪堪退了下去。

李绅的案子已移交刑部,幸而衙门内还留有原本的证供,吴襄将证供找出来,有些担忧的交给了薄若幽,“怎忽然想看证供?”

“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事。”薄若幽道。

霍危楼陪在薄若幽身边,见她将证供一遍看过不够,竟又看了第二遍,而她眉头越皱越紧,再三肯定之后,她抬眸望向二人。

她寒声道:“李绅的证供有些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十样花05

“何处古怪?”吴襄惊讶的问。

薄若幽皱着秀眉, “他的证供与我那日听到的并无两样,往常我记不清当年情景,可近日我不断在做噩梦, 噩梦里当是那一夜,我听见了三清铃的声音, 然而李绅证供之中并未提到他当时带着三清铃, 不仅如此, 我怀疑当时我曾躲在哪里过,并非像他说的这样简单。”

吴襄浓眉高高扬了起来,“做梦?若只是做梦, 只怕不做准……”

薄若幽看向霍危楼, 心底有些着急,她为仵作多年,又何尝不知做梦当不得真, 再加上她那怪病,眼下所言的确无力了些, 可也正是多年来为仵作, 令她有比常人更敏锐的洞察力,她明确的知道, 这梦境绝不是毫无来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