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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襄打量了柳青片刻,“若是当年那两个小的站在你跟前,你可认得出?”

柳青眼底闪过惊怕,慌忙摇头,“这么多年了,如何认得出?”

吴襄又问:“你们当年在赵家班里,都学什么?”

柳青惨笑了一下,似乎不敢去想回想,“什么都学……杂耍戏法,刀马身段,唱段戏文……”

吴襄不知想到什么,忽而问:“可学过驯鸟?”

柳青眼底闪过丝鄙薄,似觉驯鸟之技比他唱戏更为卑贱,“我师父的确会些驯鸟的法子,不过我们并不学这些。”

吴襄沉吟了片刻,起身又看了眼他这屋子,见窗户皆是从内紧锁,叮嘱道:“不要大意了,外面虽然守着人,可凶手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我想你也知道,园子里的死雀乃是活活砸死的,就如同你们从前折磨别人那般。”

吴襄眼神冷厉,慑的柳青面上血色尽褪,他下意识拢了拢衣襟,“捕头放心,我知道。”

柳青心知那般苦痛,他是宁愿上断头台,也不愿被那般折磨致死。

比柳青更害怕的是陈墨。

他们五人之中,年纪最大的是江行,江行之后是於洵,於洵之后是叶翡,剩下的陈墨和柳青之中,陈墨更年长些,他几乎已经料定,下一个死的人一定是他。

因此吴襄到了他园中时,他好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吴捕头,我们到底何时能走?你们都知道吧,凶手下一个目标是我,是我……”

他比柳青清瘦的更多,衣襟不整,鬓发散乱,两日间夜不能寐,食水不进,心智更似已溃败,他满眸惊悸的去看屋子门窗,“外面只有一人守着只怕不够,凶手已经等不及了,他总会找到办法的,总会的……”

陈墨痛苦的抓了一把头发,竟随手抓下来几根发丝,他慌乱的将发丝拂去,“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让我们回来,是想拿我们去引诱凶手出来吗?我已认罪了……我不想待在此处,求求捕头了,可能让我们回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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