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应和,又将无解的密室道出,程蕴之听她所言,想了片刻也无所得,便安抚道,“或许也没有那般复杂,不必一直苦思。”
薄若幽应了,父女二人用了晚膳,薄若幽早早歇下。
第二日一早,薄若幽与程蕴之交代一声,打算先去衙门,而后再陪他去侯府,程蕴之应下,薄若幽便出了门,待到了衙门,吴襄果然已审问完了,只是他看着证供,苦思了一夜,仍然未理出个头绪来。
见薄若幽来了,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你且瞧瞧,问了她们,和刘焱两兄弟说的也差不离,除了他们二人,二公子和四公子也去看过一回,且还是一起去的,是在四月初,除此之外,她们在三月底和四月初,还有五月底六月初,都有两日不在庵内,如果谁那时候去探望,她们也不知道。”
“对照刘府内得到的证供来看,三月末的时候,三爷父子曾一起出城去相国寺一次,四月底和五月底,则是二爷父子和五公子一起去的,单独出城的,只有四公子在本月初六那一次,且那一次还是有人证的,至於五公子城南的宅子,我亦派人去查问了。”
“那宅子是五公子从一个江南客商手中购置,起意便是在三月底,到衙门过文书是四月中旬,之后他便请了匠人修葺院阁,不过有些奇怪,他那院子一共三进,他专门请了匠人装扮了一处女子闺阁,其内也不像他说的雅集会文之地——”
薄若幽呼吸一轻,“女子闺阁?是想金屋藏娇?”
吴襄也有些费解,“他们府上,如今只有二公子定了亲事,若五公子想金屋藏娇,那便是想做外室养着,总不至於,是想把他妹妹接入府中吧?”
薄若幽眉头紧皱,不由又问:“师太们可有说,这庵堂内的皮肉生意,都是谁喜好?”
吴襄面露出不齿之状,“刘家的是二老爷。”
“只有他一人?”薄若幽有些意外。
吴襄颔首,“还说这个二老爷怪癖极多,因为此事,还被刘家大爷训斥过,从那之后,他便不敢将人留在家中享乐,而是送去了外宅。”
薄若幽想到二老爷那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模样心底泛起一阵恶寒,吴襄却忽而生出一念来,“你说过,刘瑶身上有些奇奇怪怪的伤?”
薄若幽心底咯噔一下,又仔细一想,“可……他人证俱全,似乎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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