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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仔仔细细看他,很快便道,“侯爷休想骗我——”

霍危楼见未哄住她,便忍不住上前,将她留在了自己与书案之间,手臂一合,将她圈在了怀中,薄若幽哎哎的推他,霍危楼此番倒是规矩的很,只沉声道:“就抱一会儿,你不知我日思夜想便是如此揽你在怀。”

薄若幽手上便失了力道,无奈道:“这便是侯爷想的不合时宜之事?”

霍危楼忍不住笑了,“这也算一件,你若想知道别的,那我……”

薄若幽忙道:“不不不,我不想知道。”

……

程蕴之到了侯府门口,便见霍危楼和薄若幽一起在门口迎接,程蕴之心底暗哼了一声,从前薄若幽受伤之时,他便对霍危楼有些警惕,如今看来,当初的警惕果然是对的。

程蕴之下马车,待要给霍危楼行礼,霍危楼立刻快步上前扶住,“先生不必多礼,此番还要请先生救人——”

程蕴之见他识趣,不由满意了一分,说起看病,也颇为肃然,直言自己的法子暂时是治标不治本,霍危楼亦将霍轻鸿之境况告知程蕴之,程蕴之一听,只觉治标的法子对眼下的霍轻鸿也称得上是救命了。

一行人快步入了客院。

福公公闻声立刻迎出来,自然对程蕴之又是一番恭维,他是在皇室侍候多年的人,几番笑谈便能令程蕴之身心舒泰,程蕴之又本是好相与之人,待进了厅门,亦是打定主意要花十二分力气给霍轻鸿看病才行。

明归澜坐着轮椅上前来问安,程蕴之点了点头,往榻上一看,又听到霍轻鸿有气无力的念着什么,福公公忙道:“世子毒发难受好几日了,侯爷为了他好,不给黄金膏,世子如今神志全失,对侯爷颇为不满。”

霍轻鸿早就说不出连续的语句了,才不过几日,已瘦的皮包骨头,鬓发散乱,眼下青黑,面上灰白,躺在那里身体始终轻颤着抽搐,却无力气做更大的挣扎,眼角泪珠儿不断,也不知是忍不住还是真的想哭。

程蕴之看了一眼,“是正常的,我听闻坊间有些毒发了,而后逼父母去买黄金膏来,若是不去,便拿刀伤人,这毒毒发之时厉害,再强的意志都难以自控。”

福公公忙不迭应是,又去看最后面站着的霍危楼,霍危楼人站在门口,面容隐没在昏光之中看不真切,他还是心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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