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奏报还未来,可他却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一本万利的买卖会令京城乃至整个大周失陷,他忍不住在心底觉出了几分寒意来。
他转眸看向屋内,“这次令他再碰那毒物,便还有下次。”
霍危楼已料到根本没有霍轻泓口中所言的最后一次,“他性子肆意,我对他管束亦不算多,可从小到大,只要我对他发火,他必会收敛,可如今连我的话亦不管用,早知如此,我便该对他更为严苛些,他便也不会沾染上这些。”
霍危楼语声低沉,自责之意深重,薄若幽还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不由上前站在了他面前,“此事与侯爷无关,如今发现的还算早的,只是如今对这毒物不甚了解,这才暂无头绪,待知道此物如何成瘾,便总有断瘾的法子。”
她眼底关切尤甚,霍危楼看她片刻,眉眼终於松动了些,薄若幽又道:“有明公子,还有诸多御医,定能帮得上忙。”
霍危楼叹了口气,“只盼望如此。”
他说着抬手捏了捏眉心,因屋子里的香甜之味飘了出来,心底又有些按捺不住的烦躁,薄若幽见他似有不适,忙问道:“侯爷怎么了?”
霍危楼放下手,对上她担忧的眸子,略一冲疑还是道:“他上次送来的黄金膏,我用过一次。”
“什么?”薄若幽面色一变,忍不住一把握住了霍危楼的手,她指尖落在他脉门上,想为他问脉,霍危楼反手将她握住,苦笑了下,“我无碍。”
见她整个人如临大敌般的紧张起来,亦不信他这话,他便道:“当日用上此物,只觉此物可提神,亦想知道令他百般夸赞之物是什么,那东西用了之后,的确立刻精神振奋了不少,可我却觉得古怪,当时我亦生了以后日日用此物的念头,此念生出,反倒令我警惕,彼时未想太多,只觉太过美好虚幻之物,对人多有损伤,因此只用了那一次。”
“侯爷是哪日用的?后来可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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