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心底一动,下意识道:“稍等一下!”
车夫勒马,马车在薄若幽几步之外停了下来,吴襄还有些不解,薄若幽却已上前去,她并未开口问话,而是倾身一把将帘络掀了开。
马车里头昏暗逼仄,只坐了韩江弟弟一人,而看到他在马车里的模样,薄若幽惊的愣在当场。
他整个人蜷缩在坐榻之上,浑身都在发着抖,他手中抱着一只荷包,整个人好似魔怔一般的使劲去嗅荷包中的东西,薄若幽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却被他面上的痴迷痛苦模样惊住,她忍不住道:“你怎么了?”
掀开帘络的动静都未能唤醒他,等薄若幽开了口,他才痴痴的转眸,一双眸子迷蒙的望着薄若幽,良久才反应了过来,他神色微变,咬牙撑着身子来,却是去呵斥那车夫,“停下来做什么?还不回府?!”
车夫心中害怕,也顾不得那般多,马鞭扬起,马车便缓缓动了起来,薄若幽无法,连忙后退一步避开,还想上前追问,却又觉没有足够的理由。
吴襄从后面上来,“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不成?”
薄若幽摇了摇头,“他好生奇怪,适才我便觉他面色不妥,刚才掀开帘络,却发觉他在使劲的嗅着一个荷包,好似……”
薄若幽一时竟然找不出合适的言语形容他,“好似得了什么病,那荷包是救命的药,可我闻到一股子极淡气味,那气味似乎与在揽月楼之中见到的媚香有些相似。”
吴襄蹙眉,“刚才我问这弟弟是不是也学了哥哥,可韩夫人却说没有,我还当他那副样子是看书苦读熬出来的,莫非韩夫人在说假话?”
说至此,吴襄忽然道:“怎么觉得他和小胡的样子有些像?”
薄若幽心头一动,“的确如此,吴捕头可要早些去看胡仵作?”
吴襄应声,却面带愁容,寻花问柳不是好习惯,可他与胡长清非亲非故,若真是如此,也不知能不能规劝的了。
薄若幽离开义庄归家,见霍危楼这两日并未派人来,便觉美人笑只怕依旧未曾找到,她用过晚膳,随后便又进了书房,那几本书册她还未看完,便又翻找起来,这几本药典皆是古籍,其上所言皆是药材药理,看来颇为乏味,薄若幽看了片刻便有些困倦,却强打精神未曾松懈,就这般看了大半个时辰,薄若幽翻书页的手忽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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