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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霍危楼道:“可他也不愿说下午来宋府是为何,宋昱这书房内丢过东西,他既有隐瞒,便越显嫌疑,想脱罪可不容易。”

赵熙苦着脸,“那怎么办?可能让我见舅舅一面?”

霍危楼冷声道:“你不如去问问陛下,看他允不允你见长宁侯。”

赵熙脸垮下来,“父皇如何会允啊。”说着看了看身边几人,忍不住的道:“你令我进去私见,父皇反正也不会知晓。”

霍危楼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他朽木不可雕,转身便进了厢房,赵熙长叹口气,一旁林槐轻咳一声道:“殿下稍安勿躁,此事若操之过急,对长宁侯反倒百害无利。”

厢房内,薄若幽缝合好了屍体,又将内衫盖在了屍身上,她护手上沾了不少血色,霍危楼命人送水进来,待她净了手摘下护手,又去看宋昱的鞋履外衫等物。

宋昱离宫后换了便服,又令侍从先行回府,眼下薄若幽所见袍衫不过寻常湖绸,鞋履亦非多矜贵之物,薄若幽仔细探看片刻在衣袍襟口处发现了几处快要淡去的褶皱。

如今春夏相交之际,袍衫大多轻薄,越是轻薄的绸缎,越容易留下折痕,宋宇死时俯趴在桌案上时便在襟前留下了压痕,可薄若幽新发现的痕迹,却并非折压所致。

她将衣裳举起,对着墙角的火烛一看,只觉这痕迹更像是被人攥住而留,霍危楼见她盯着衣裳出神不由上前,“怎么?”

薄若幽道:“宋大人今日,只怕与什么人生过争执,他襟口有被揪住的折痕……”她说着看向霍危楼,“更像是与男子动手被人揪住了领子。”

霍危楼再明白不过,这时宁骁从外归来,站在厢房门口道:“侯爷,问了下人,下人说宋昱并没有去道观的习惯,家里只有宋夫人信这些,可她信佛并不信道。”

这便更显得诡异,霍危楼吩咐道:“那便只能去查了,城中道观,悉数排查一遍,主要看哪些道观内有艾草糕,宋昱白日食用过此物。”

并非毫无头绪的摸查,这令宁骁神色一振,他转身而去,霍危楼一回头,便见薄若幽拿着宋昱的靴子,正在看他脏兮兮的鞋底,他上前来,“时辰已晚,我送你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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