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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襄叹气,“只是眼下不知死者身份,也难推断凶手是谁,嫌疑最大的张家兄弟被排除,眼下也没个方向可寻。”

薄若幽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转身看着这处空宅,不多时衙差们鱼贯而出,却是未有发现。

吴襄当机立断,“去下一家。”

空的宅子上上下下拢共无处,其中一家半面屋顶都坍塌下来,早已废弃,吴襄带着人进去查看了一圈,见屋内的墙都倒了一半,又被荒草曾遮,便又去了最后一家。

此处农舍位置最为低洼,虽然雨停了大半日,可庭院之内积水却未退却,吴襄带着衙差淌水入内,依旧看到一副门窗破败的景象。

衙差们迎着灰尘蛛网入内,不多时,一个衙差在内室轻呼了一声,“捕头,有发现!”

吴襄立刻转身往内室而去,到了内室中,一眼看到了一个散架的床架,又有一堆看似帷帐的脏污布缕堆在地上,吴襄走过去,衙差指着那散在地的床架道:“捕头且看,这上面可是刀痕?”

床架上的木板已经不见踪影,唯独床框木腿和四个床柱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此处颇为阴湿,木头湿气重,反倒没有被虫蛀,而在到底的床柱之上,吴襄一眼看到了十分明显的几处刀痕,鉴别屍体上的伤痕他不擅长,可鉴别砍在木头上的痕迹他却十分厉害。

“正是刀痕——”

木头并未腐朽,故旧的刀痕便被清曦的留了下来,吴襄拔出身上佩刀印上去比对了一番,更为确定了,“还是刃口颇为锋利的长刀,只是砍上来的刀口有些不平,应当不是打磨的十分精致的兵器。”

他眉峰一拧,“有可能是农家之物,例如柴刀。”

这床架乃是桦木做成,本是乳白微黄之色,常年的废弃使得其上长满了霉斑,表皮颜色亦变作了黄褐色,吴襄仔细的看了看那几处刀口,很快在一堆横七竖八的木头之下发现了几缕形若发丝之物,他忙让衙差将薄若幽请了进来。

待薄若幽进门,吴襄便道:“小薄,你来看看,这床架上刀口甚多,还有些头发落在墙角,你来看看,这是不是认得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