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政坊距离此处颇远,这般算来,霍危楼几乎刚听到传话便往这边来了,宁骁一边请霍危楼上座一边让去一旁,他还有些未回过神来,一转眸,却看到了有些惊喜的薄若幽,宁骁眉头一拧,一个令他有些难以接受的念头冒了出来。
霍危楼进门之时便看到了薄若幽眼底的惊喜之状,待他落座,薄若幽眼底明光还未褪去,他唇角弯起一分弧度,与她四目相对一瞬方才开始问案。
薄若幽却不着急移走目光,她看到了霍危楼眼下淡淡的黑青,这瞬间,心底那丝欣喜被关切和忧心取代,一时竟有些复杂难明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日八。日八!为了让侯爷出场我也是尽力了!!
☆、四和香17
霍危楼横刀立马的坐在主位上, 他面上神色并不如何森寒外露,可周身之势,却比宁骁更为迫人几分, 许康为冷汗盈额的站在自家堂中,许夫人亦早已起身, 当着宁骁还可应对一二, 可对着霍危楼, 却是章法大失,只将希望放在了许康为身上。
“许姑娘正月十四病逝,二月初五送葬, 在你们府上停灵了二十一天, 期间你们府上请了相国寺的高僧来做过三场法事,本侯说的可对?”
他一开口,许康为本就发白的面色就显得更为惨淡, 绣衣使监察百官,许家一言一行皆在监管之下, 寻常无错处之时不会被追究, 可一旦犯了错,再小的事端也成了被弹劾的把柄。
许康为哈着腰, “是的,小女的确是正月十四病逝。”
“病逝?”霍危楼下颌扬了扬, “当真是病逝?”
许康为唇角紧紧抿着,面上冷汗如雨, 许夫人紧张的望着许康为, 片刻之后,许康为哀莫大於心死的闭了闭眸子,“不是……小女不是病逝。”
许夫人面色一白, 许康为咬了咬牙接着道:“小女死的不光彩,下官……下官怕被人非议,这才……这才对外说小女其实是病逝。”
霍危楼凤眸半狭,“不光彩?”
许康为直了直身子,“是,她并非是死在府中,而是死在……死在西市的香粉巷内。”
霍危楼皱了眉,薄若幽听着却有些不解,香粉巷?卖香粉的巷子?
霍危楼余光见她有些茫然,便道:“京城西市最有名的烟花柳巷。”
薄若幽恍然,许康为苦着脸道:“是啊,就是那里,许家乃是清贵之家,女儿不清不白的死在外面就算了,还死在了那等地方,下官……下官当真不知如何与人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