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摇头,“无碍的,那婢子也实在是太过大胆了,当时侯爷已令人送她们出去了,结果她自己跑回来,也实在是咎由自取,侯爷从不让女子近身侍候的,她犯了侯爷忌讳,侯爷已算手下留情了。”
薄若幽听到此处才有些狐疑,从不让女子近身时候?
见薄若幽似乎回过味儿来,福公公便道:“侯爷也就待幽幽你亲和几分。”
薄若幽想着与霍危楼相处,似乎霍危楼皱眉的时辰也有许多,不过今日霍危楼去义庄看她,又令她入府,到底还是待她颇为不同,於是薄若幽道:“其实她们走错了门路。”
福公公诧异道:“此话何解?”
薄若幽看着福公公,“公公没发现,侯爷是在看出民女验屍之术不错之后,才待民女和善几分的吗?想那日初见之时,侯爷令民女跪在雪地之中不管不顾,若非后来让民女试试验屍,民女只怕也要跪去半条性命,而民女当时,也不过是犯了女子涉入公差的忌讳罢了。因此要令侯爷不忌讳,便先得会些什么令侯爷刮目相看才好。”
福公公一时哑口无言,薄若幽不愧是验屍推案的好手,这丝丝入扣条理分明,连当初之事都记得十分清楚,饶是他能言善辩,也不知该如何点拨她,且对着薄若幽,福公公亦不愿将话说的太明白,若万一将人吓走了只怕更遭。
“这个……你说的也不错……”福公公附和了两句,实在寻不出错漏,又一想,难道真的像薄若幽说的,霍危楼只是未见过薄若幽这般有一技之长又能为他所用的女子,所以才贪图新鲜动了念头?
福公公吓了自己一跳,此时到了侯府门口,绣衣使和马车早已备好,薄若幽便与他辞别,好一番叮嘱之后,福公公看着马车带着薄若幽没入了夜色之中。
回过神之后,福公公快步回了主院,进了书房,果然看霍危楼坐在了书案之后,只是桌案上的公文只打开了两三本,今夜霍危楼似乎兴致不高。
“送走了?”霍危楼看着他问。
福公公颔首,上下打量霍危楼,“侯爷,老奴忽而想到,您觉得幽幽不同,不会只是因为从来没有过女属下,刚好幽幽貌美,性子亦好,您才动了心思吧?您要知道,以后夫人娶回来,是要用来疼爱的,可不是用来为您办差的。”
霍危楼眉头拧紧,“你在说什么胡话?”
福公公叹了口气,“适才幽幽一番话,令老奴生出此念……”
霍危楼冷冷的嗤笑一声,“她那个脑袋,你竟也能听出些道理来?除了验屍,她还会别的什么?我看你也要与她一般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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