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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明归澜又道:“薄姑娘说她义父颇为了解,也不知她义父师从何人?”

程蕴之这几日极少出来走动,看得出,与他们同行他似乎有些不自在,而这也并非不可理解,毕竟霍危楼和霍轻泓身份尊贵,明归澜更是世家出身,且程蕴之看着也颇有学问,既不主动攀附,他们自然也不好探问过多。

霍危楼闻言和福公公对视一眼,二人眸色都有些深长,等明归澜离开,福公公便道:“侯爷可要问问程先生?”

霍危楼皱眉不语,竟有些冲疑模样,可问或不问,皆是小事,如何值得他愁眉不展的。

福公公便道:“侯爷怎么了?莫非还事关重大不成?即便程先生从前也是贵人,可他是幽幽义父,自当也是正派之人,不会出什么纰漏。”

霍危楼却道:“我并非想此事。”

“那您想什么?”福公公定眼瞧着他。

霍危楼却是摇头,“说了你如何能懂?”

福公公眸子微瞪,“老奴到底活了半百之岁,懂的可不比您少……”

霍危楼却不再多言,只是福公公看他,却觉他在筹谋什么大事,因还未十拿九稳,便一个字也不多露。这是霍危楼的习惯,这几年朝堂边关但凡有大动荡,他都是如此不显山不露水的,越是石破天惊之事,他反倒越显得从容不迫。

福公公活了半百之岁,所见天家官场上的天之骄子多如过江之卿,却无一人有霍危楼这般心性,他从前跟着皇帝,自然对皇家也颇为忠心,后来跟着霍危楼日子久了,心底便总在想霍危楼为何不姓赵,若是那般,还不知大周有哪般盛世。

到了第二日午间,霍危楼见楼船之上又有信鸽来,便又问福公公,“可有京城来的消息?”

福公公失笑,“信鸽是沈家的信鸽,您是在挂心什么?挂心幽幽的身世还是舍利子的案子?您当真不必着急,眼看着没几日便能到京城了。”

从这日开始,霍危楼一日三问,仿佛问得多了信就来的快些,而这两日间再无案子,霍危楼不能以公事吩咐薄若幽,便只惦记她身上的伤,又或者支使她做些小事。

这日晚间,霍危楼令薄若幽过来为他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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