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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既是命案,写验状为她分内之事。

见霍危楼眯了眯眸子薄若幽只觉不妙,樱唇微动便想告罪,然而她还未开口,便听霍危楼语声凉凉的道:“那你进来写,本侯看着你写。”

话刚说完,霍危楼已转身入内,薄若幽看着他高挺的背影,只觉出一阵学堂里被夫子考较的心慌,且眼下还并非夫子,而是掌握着她前程命运的武昭侯。

薄若幽面露苦色,步履维艰的进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日六。

☆、三株媚13

书案上笔墨纸砚齐备, 霍危楼指了指,“在此处写。”

薄若幽走上前在敞椅上落座,一边铺开纸张一边偷偷看了霍危楼一眼, 霍危楼见她偷瞟自己也不揭破,只站在书案边上不动, “明日一早楚州知府会来此接人, 此案交予楚州官衙审判, 你将验状写好,案子便大定了。”

薄若幽拿了一支细狼毫,一边蘸墨一边道:“柳慧娘可是全部招认了?”

霍危楼并未再审柳慧娘, 见识了柳慧娘油盐不进的功夫, 他也懒得与一小女子周旋,闻言只道:“认了,证供在你手边。”

薄若幽侧眸便见两封册子摆着, 她又瞧了霍危楼一眼,见他好整以暇的并无介怀之意, 方拿起册子看起来。

屋内只两盏幽灯, 一盏鹤首宫灯落在墙角,又一盏青铜莲底灯放在书案边上, 此刻昏黄暖光落在薄若幽面上,映的她一张秀靥肤如凝脂, 眸似灿星,眉眼间温婉更甚, 平添些娇柔惑人, 霍危楼淡淡睨着她,幽深的瞳底晦暗难明的。

适才开口叫她,连他自己也未想好有何说辞, 忽而想起验状来,便有了极好借口,如今人在跟前,他心底舒泰,却又有些难言之蠢动。

他是男人,所思所念带了旖色,自当明白他心猿意马了,这些年来繁花过眼从不留心,如今却惦记起了眼前小女子,她到底有何处值得他挂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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